二乔出生
二乔出生 (第1/2页)周异的好友乔公曾拜朝廷议郎。他傲骨嶙峋,不阿权贵,待人谦俭。虽历高官,不以官爵私亲,为官清廉。他敢于针砭时弊,大胆直言。
一次,在朝堂上,他不怕得罪“十常侍”,向灵帝痛陈积弊:“宫中奢靡之风日长,妃子及大宦官过生日往往破费上百两黄金,宫中日常采买漏洞很大,经办人员从中克扣,雁过拔毛,宫中买一匹布竟然比外面贵3倍,日日如此、月月如此、年年如此,国库岂不亏空?!税收名目繁多,不胜枚举,苛捐杂税已经激起多地民变,本来军饷就少,加之军官克扣钱物,前线士兵食不果腹,怨声载道,丧失战斗力。
眼下正处于乱世,更应减免税收,收拾民心,岂能加重赋税!”十常侍反唇相讥,诬乔公本末倒置,税收加重的原因在于黄巾军作乱——为了安定天下,朝廷招兵买马,缴伐费用陡然增加,不得不加征税收;并且诬告乔公与黄巾军暗通款曲,罪当灭门九族。
孔融等力保乔公,用右手食指指着朝中大臣们,义愤填膺地说:“你们这些衮衮诸公,锦衣玉食,为保全自己及家人性命,不为国家分忧,苟且偷生,乔公不顾身家性命,忠言直谏,现在遭此横祸,竟然没有人有胆量为他伸张正义!你们为什么不呐喊,你们为什么不声援!”
孔融双眼圆睁,射出鄙视和愤怒的光芒,许多人见了心惊胆寒,羞愧无比,纷纷跪地,齐声为乔公求情,请求皇上念他多年兢兢业业,宵衣旰食,饶他一次!于是皇上收回灭门九族的成命,将乔公贬为庶人,永不叙用。
乔公早就听说庐江郡风光优美,文风昌盛,特别是文翁故里舒县,尊师重教之风甚浓,准备举家迁往那里。但是乔夫人和儿子不愿离开京城,因此,老乔孤苦伶仃,水陆兼程,到了舒县。
由于盘缠不多,只好买了一张纸,画了阴阳八卦,摆了个卦摊,为人算卦。他的讲解深入浅出、通俗易懂,渐渐地,名气越来越大,找他算卦的人越来越多,闲时,他还同人家摆龙门阵。
由于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众人听得如醉如痴,天色很晚都舍不得离开。城里有一个郎中,名叫张叶青,早年丧妻,收养一个女儿,名叫蕙云,二十出头,至今没有婚配。
张叶青与乔公交谈后,觉得他视野开阔,博学多才。郎中欣赏他做人的风骨、做官的气节,也同情他的遭遇,乔公敬佩张叶青的医术人品。
一来二往,日久天长,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。蕙云经常津津有味地听他们谈古论今,觉得乔公才华横溢,渐生爱慕之心。张叶青觉察出蕙云的心思,于是试探乔公,乔公知情后,诚惶诚恐地说:“蕙云姑娘通情达理,相貌倾城,是个难得的女子,可是我与她年龄相差近20岁,不敢耽误令爱的青春。”
张叶青听在心里,就婉转地向蕙云转达乔公的心声。蕙云听了,嗔怪道:“想不到乔先生博学多才,谈及婚姻,心里竟然逾越不了年龄这个藩篱,未免俗气了些。”
张叶青一听,心里有了底。向乔公暗示了蕙云的心曲。乔公一听,很是激动。此时,他已在著名的鸿儒书院谋到一个教职,说起鸿儒书院,不能不赘述几句。西汉时舒县有个人姓文,名党,字翁仲,景帝时任蜀郡太守,他在蜀地倡导教化,教民读书,学法令,在城中设立学校,培养人才,曾选拔郡县小吏10余人到京都研习儒经,学成归来后教授学子。
景帝知道后嘉奖了他。文翁兴学开了州郡县设立学校的先河,此后,各地以此为榜样,纷纷兴办学校。后来文翁告老回乡,看到家乡教育落后,拿出多年的积蓄并且多方募集资金,兴建了鸿儒书院,从蜀郡等地聘请优秀人才,来书院传道、授业、解惑,后来,崔寔、马融、张衡、边韶、延笃、蔡邕等名流硕儒都来过书院传经送宝。
乔公身为落魄之人,为能获得鸿儒书院的职位感到十分荣幸。
书院掌门人颜群对乔公贫贱不移、威武不屈、富贵不淫的风骨大加赞赏。乔公托颜群做媒,他一口答应,说:“俗话说叶落归根,明年我要回乡养老了,书院将来要靠你支撑。”
乔公想要推辞,颜老先生摆了摆手,没让他说出来。经颜老先生出面撮合,乔公同蕙云喜结良缘。大婚之日选择在书院奠基纪念日,颜老先生亲自主婚,远近名流都前来恭贺,婚礼操办得热热闹闹。
婚后没几日,乔公就全身心投入教习研讨等事务之中。蕙云悉心操持家务,生活虽不富裕,但是家里充满温馨气息。第二年,蕙云产下一女,取名乔涟,第三年,又产下一女,取名乔漪。
张叶青高兴得合不拢嘴,常常过来照顾两个孩子,将生意交给侄儿张蔷打理。于是乔公有了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掌管书院,谋划发展之事。
他满腹经纶,虚怀若谷,善于学习其他书院的长处,制定并完善多项规制,先生们勤勉敬业,学子们好学不倦,他还接纳一些名流担任教职,书院学风日盛,名声远扬,大户人家慷慨捐资助学,庐江太守陆康、舒县县令赵飞虎等常来巡视,支持书院发展。
蕙云一有空就帮父亲上山采草药,可是有一次,因为雨后石滑,不慎坠入悬崖。噩耗传来,乔公几乎要疯了,他捶胸顿足,嚎啕大哭,披头散发在雨中狂奔,张叶青看着两个未成年的外孙女失去母亲,心酸不已,回去后不久中风而死。
乔公连失两位亲人,情感遭到重创,情绪十分低落。他强撑病体,掌管书院。一晃,5年时间过去了。这是一年的年尾,先生和学生们放假回家,乔公正在屋内看书,突然,大乔和小乔跑过来对他说:“爹,外面有一人在大哭!您快去看看。”
乔公随两个女儿出去察看究竟。出了书院大门,向前走了百步,看见前方躺着一个人,一位20多岁的女子跪在旁边,失声痛哭。乔公到了跟前,看到地上躺着一位老年妇女,闭着双眼,脸色苍白,看样子已经死去。
年轻女子一看来了人,一把抱住乔公的双腿,哀求道:“先生,我叫张晗,我的母亲已经病死,我是个外地人,哥哥下落不明。我孤身一人,身无分文,求求您出钱将我母亲的尸体埋葬,好让她入土为安,我一辈子报答您的大恩大德。”
乔公听后,明白是怎么回事,赶紧扶起姑娘,说: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你在此地举目无亲,帮助你安葬母亲,是我应该做的,快快请起!”
姑娘听后,停止哭泣。乔公立即上街请人到书院里搭建灵棚,将尸体抬进去停放三天,然后出面赊了一口棺材,将尸体入殓,按舒县习俗,在棺材里放入两个木偶,然后雇人将死者安葬在书院附近——一来,那块土地属于书院的地产,与外界没有瓜葛;二来,乔公考虑到“慎终追远”,母亲新逝,张姑娘必然要守墓,如果墓地太远、太偏,一个姑娘家不安全。
张晗含泪问乔公:“先生,俗话说入乡随俗,不知你们这里兴不兴‘做七’?”乔公开始没听明白,过了一会儿问道:“是不是每隔七天祭祀一次,‘七七’为‘断七’?”张晗点点头,乔公沉吟道:“舒县目前还没有这个风俗,你想做的话,我去请道士。”
“不不,先生,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。母亲有知,应该含笑九泉了。”其实,“做七”不是儒家的丧葬礼仪,再说当时还没有成为舒县风俗,所以乔公没再坚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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