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:道音惹尘动,玄门为君开 第三十章 六礼三叩入门扉
第一卷:道音惹尘动,玄门为君开 第三十章 六礼三叩入门扉 (第1/2页)泛着赤色霞光的锦盒自法舟上飘摇而下,待到了樊江星身前,其却是并未接过,反倒是任由那锦盒落于草地之上。
法舟之上,道童双眉倒竖,沉声道:“樊真人这是何意?莫不是掌门真人劳心劳力反倒落了个不是不成?”
闻言,樊江星袖中双拳猛然握紧,牙根紧咬着抬起头颅,赤红双目直直盯向那道童。
眼见樊江星这般骇人模样,那道童怵然一惊,不禁往后退了两步,而后羞恼言道:“你要干什么?我可是掌门座下童子。”
“无事,贫道谢过朱掌门大恩,日后必当竭力相报。”言罢,樊江星便就弯下身子,将那锦盒拾到手中。
先前那般失态,这道童却是再无半分颜面留在此地,连告辞之言也不说半句,便就是挥手御使那金舟遁去了。
眼见金舟远去,樊江星再是叮嘱樊晚秋几句,而后便是理理衣袍,驾遁光往曜阳宗外疾射而去。
崖边,樊晚秋面露悲愤之色,几滴泪珠却是不自觉沿面颊滚落而下,几息后,其终是忍耐不下,于那萧萧冷风中抱膝痛哭起来。
曜阳宗正殿之上,朱夕端心有所感,抬眼往宗门方向望去,待再感应不到那暗含悲怆的遁光后,便就怅然一叹入了静中。
曜阳宗一处偏僻所在,晨雾弥漫山间,如幔帐般,将漫野翠色罩入其中,山谷之内,隐约可见数座屋舍,一条清冽小溪潺潺绕其流过。
这一日,两道火红飞符划破薄雾,径自来至一处屋舍之外。
“咦?”
清冷声音响起,一青衣女子自屋舍中行出,而后便抬手招过飞符,待阅罢二符,其眉间微颦,自语道:“果是这两人投来的帖子,须得让其等另投他门才是。”
却在此时,又有一道金色飞符来至此间,那女子再是接下,方才读到一半,便就面露愠怒之色,而后冷哼一声,抬眼恨恨望向那空中的恢弘殿阁。
数日后,两道飞符自这处山谷中携云射出,而后便是分道落于曲阳、云浮两座云台之上。
曲阳台上,柏鸣鸿正自于府宅中演练神通道法,却是忽见一青色飞符自天井直落而下。
抬手接下飞符,神识扫罢,柏鸣鸿不禁面露喜色,喃喃道:“乔真人已是应允纳我入门墙了,也不知沐清那边如何了。”
拜师贴有了回信,柏鸣鸿自是先将自家修行之事压下,其脚步轻快来至殿中,待唤来凡伯便就言道:“凡伯,不日我将至乔真人处登门拜师,还请你快些备下束脩六礼,两份。”
闻言,凡伯自也是欣喜非常,恭声言道:“恭贺郎君拜入乔真人门下,老奴这就去准备。”
“无需多礼,我这便去趟云浮台了,府内诸事权交予凡伯你了。”
“恭送郎君。”
出了府门,柏鸣鸿唤出法舟,便就一路乘风往黄沐清那处去了。
云浮台宅院之前,秀婶正差使杂役往空旷地上栽些花卉,却忽见一不起眼法舟向自家这处行来。
待看清法舟式样,秀婶忙是迎上前去,待柏鸣鸿落于地上,便就恭声言道:“柏郎君来啦,我家娘子正闭关呢,且待老身去为您通报一番。”
柏鸣鸿微一颔首,笑言道:“那便就劳烦秀婶了。”
“郎君说的哪里话。”秀婶摆摆手,而后言道:“柏郎君,且随老身先入府安坐片刻。”
言罢,柏鸣鸿便就随秀婶来至一处偏殿之内。
“柏郎君,你且先在此处歇息,老奴去去便回。”
柏鸣鸿颔首示意请便,而后便是踱几步坐于一雕花木椅上。
秀婶做一万福,快步往殿外行去,待来至拐角处,便拉过一女侍言道:“翠儿,快去殿内给柏郎君看茶,要上好的西井灵茶。”
半刻后,柏鸣鸿正于偏殿之中品茗静坐,却耳闻一阵熟悉嗓音传来,便就起身往殿门行去,到得门前,果是迎面遇上了方才出关的黄沐清。
“鸣鸿,你怎地出来了?”见柏鸣鸿迎出,黄沐清面露惊喜,而后转身言道:“秀婶,你且去忙吧。”
言罢,不待柏鸣鸿作何回应,黄沐清便就拉着他往殿内行去。
殿内,二人比邻而坐,黄沐清先是言道:“你今日怎么突然想到寻我来了?”
“沐清你此次闭关未曾收到飞符吗?”
黄沐清微愣一下,自袖中取出一道青色飞符,言道:“你怎知我今日收了一道飞符,我一出关便就来见你了,倒是还未得空拆阅,莫非?”
柏鸣鸿看眼飞符,不置可否道:“你且先看罢这飞符再言其他。”
“乔真人已是应允我拜入她门下了!”黄沐清忙是将飞符拆开,待读罢,惊喜言道:“看你方才语气,想来日后我还得唤你声柏师弟了。”
“是柏师兄才是,黄师妹可莫要淘气。”
黄沐清还欲再辨,柏鸣鸿却是转而言道:“乔真人信中让我二人自择一吉日登门,那便就宜早不宜迟,旬日之后你我便携礼登门罢。”
“如此甚好,却不知该准备什么拜师礼呢?”
问罢,黄沐清端起手边茶盏小口啜了起来,正此时,其却是感觉到了柏鸣鸿异样的眼神,便就言道:“我平日在族里都是父亲亲授神通的,哪里知道什么拜师之礼嘛。”
柏鸣鸿无奈摇摇头,轻声道:“拜师之礼,无非便是束脩六礼。”
“何为六礼?”
“所谓六礼,一为表弟子勤修不辍的太微芹;二为表师尊苦心相授的玉清莲子;三为祈愿弟子气运相顾的赤霄豆;四为祈愿弟子早窥大道的九曲枣;五是表师徒功德圆满的天灵桂实,至于最后一礼则是为感念师尊授业之恩而备,多为一枚上品灵石。”
黄沐清面露恍然之色,言道:“原是这般,我这便就着秀婶去置办。”
柏鸣鸿却是摆摆手道:“那却是不用了,我已是吩咐凡伯备下两份拜师之礼,旬日后我再带于你便是。”
“哦?倒算你有心,记上一功,嘿嘿。”
拜师之事既已是有了定论,二人便就坐于殿内吃茶谈天,不觉间已是过去半日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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