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襄王:莫非他不是吾儿?
第182章 襄王:莫非他不是吾儿? (第1/2页)说话的正是陪着李自成一同去谷城的雷双喜,期间为了引开官军的追兵,他带着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。
“回闯王,最近襄阳出现了一支义军,势头很猛,领头的以‘信王’自居,打的旗号,就是均田免税,开仓赈济灾民。”
“不仅如此,每过一处,他还亲自坐堂审案,就以往的冤假错案给重新审理一遍,将贪官污吏、恶霸给公开处刑,处决之后,将这些人的田地,分给以往受欺压的百姓。”
“他还被百姓称呼为青天大老爷……”
李岩难以置信地看着雷双喜,有些失魂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“竟然被人先行给用去了?如此便失了先机了啊!”
李自成也是愣了好大一会儿,李岩所说的这些政策,可以说深得人心。
可谁能想到竟然被人给截胡了?
口号这东西,一旦失去先行性,那就落入了下风。
举着人家的口号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,你和人家合兵了呢?
“那我们再改改?”李自成征询地看向李岩,后者的脸色发苦,“那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可再改,哪有那么容易?
口号这东西,就是纲领,一个纲领的提出,毕竟是经过千思万虑,结合经验和教训提出来的,李岩想出来这些,还是在经过红娘子这一遭,才有了这感悟。
绝非凭空而来。
以至于,李岩想了一整夜,改了又改,却怎么也达不到之前的效果。
……
而崇祯这边,因为之前打杀了几个贪官污吏,深得人心。
到处都在传唱,“杀牛羊,备酒浆,开了城门迎信王,信王来了有钱粮。”
三万人,短短几天的功夫,崇祯的队伍竟然达到近三万人。
声势之大,不仅超出了崇祯的想象,更是让朱常淦都有些怔然。
虽然他晚上的时候,偶尔也会说一些纲领性的东西,但发展的如此迅捷,还是靠崇祯的功劳。
开仓赈民?
青天大老爷?
信王?
不是,早知道崇祯在造反上这么有天赋,那自己当初就该直接让崇祯来,何必再假以红娘子一手?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,在红娘子的身上说教?
信王这个名号是崇祯自己选的,原因他当初没有登临大位的时候,就是信王。
老瞎子其实还给他取了其他更响亮的名号,但崇祯却是偏爱这个。
朱常淦在外面走动的时候,无论是流寇还是百姓,全都齐刷刷地看过来,对自己的态度都尤其的尊敬。
均田免粮!
李自成后来提出来的“均田免粮”只是口号,虽然与明廷的繁重盘剥形成鲜明对比,但却几乎就没有怎么执行。
因为李自成只是在早期几年喊了这口号,但由于流动作战,政策还没有实施,人就已经跑到下一个地方了。
李自成属于是既当又立。
他既想争取农民,又想争取地主,两方都不想放弃。
以至于采用更多的是“输银助响”。
所谓“输银助响”,就是抓住官僚、地主之后,按照官僚地主在明廷中官职的高低确定助饷银的数额。
这项政策,说白了,就是割富济贫。
或者说也不是济贫。
就是抓住官僚、地主之后,你不想死也行,那就拿钱出来我就放了你,确保起义军的开支费用,对于贫民来说,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。
但崇祯这不同。
他是直接将贪官污吏、恶霸、劣绅给砍杀了,然后将他们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。
而且崇祯做法属于现世报,贫苦百姓看得见的实惠。
以至于他受欢迎的程度,在襄阳附近的百姓中,空前的高涨。
“主公!”
此时,锦衣卫千户老韩跑过来,“德安府那边有几个县令,已经查明贪墨百姓民脂民膏,还请主公选一个。”
朱常淦看了一眼,“明天再选吧,今天有些乏累了。”
“是,主公!”
韩千户刚想走却被朱常淦叫住,“晚上的时候,除了明哨,再加几个暗哨。”
朝廷事务上,崇祯没有给自己添乱,那自己也就不掺和他这一茬了,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吩咐韩千户多注意保护自己。
等韩千户出来,正好见到襄王。
“咋样?”朱翊铭忍不住问道,这老小子如今也像打了鸡血一样,参与到了这轰轰烈烈的事业之中。
“主公说,明日再说,今天太累了。”
“也是,吾儿今天审了十五桩案子,肯定累坏了。走,今天有人从县衙里面搜出来几瓶好酒,陪我喝一口。”
他拉着老韩来到自己屋子之中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襄王朱翊铭起身走到门口,朝外面看了看,将门关上,“老韩,伱说大明朝宗藩这么多,陛下怎么就看上吾儿了呢?”
老韩抬起头,笑的满脸褶子地看着他,“试探我?到现在了,还试探我?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
“不是,我知道什么啊?”襄王朱翊铭一脸惊异地看着他。
老韩看着襄王朱翊铭的脸,半晌,又问了一句,“你……真的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什么啊?”
襄王还是这句话。
“世子和陛下那么像,你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老韩的酒却一下子醒了一大半,后面的话猛地全都咽了下去。
看着襄王清澈的眼神,韩千户突然觉得对方可能真的不知道。
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。
陛下玩的真花啊!
“老韩,你倒是说啊,到底是为啥?”襄王看着老韩的眼神一变再变,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着巨大的秘密,越加心急的问道。
韩千户抓耳挠腮,真相他猜到了,可不兴说啊,说出去要掉脑袋的。
憋了半天,才梗着脖子硬解释道:“依我之见,陛下之所以要召见你,就是因为看中了你们这一脉,如今所有的世子之中,得府案首的,唯有世子一人,陛下倚重,这不明摆着的道理?”
襄王朱翊铭此时目光如炬,死死地盯着老韩的眼睛,“不对,你没有和我说实话,这里面……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却见老韩已经站起来了,“明日主公要前往德安府,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襄王还想抓住对方,可老韩毕竟是锦衣卫千户出身,身手比襄王这半吊子强太多,扭身闪开,夺门而去。
“老韩,别跑……”
等追出来,才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。
朱翊铭回到屋,恨恨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眉头皱起来一个“川”字,“这其中莫非有隐情?”
“到底是哪里的问题?”
朱翊铭思索良久,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,他悄悄地来到朱常淦的屋子,看着儿子的眉眼,鼻子,嘴巴。
“没错啊,长的这么像我,难道是还能出错不成?”
……
京师,皇宫之内。
回到自己身体的崇祯却是极其的兴奋,不断的绕着案牍,嘴里骂道:“杀,该杀,这群害群之马,这群贪官污吏。”
骂着骂着,整个人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,突然眼睛潮红了起来。
“朕有钱了,终于看到闲钱了.”
他让王承恩拿过来酒,兴奋地灌了几口。
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喝的如此痛快,“王承恩,陪朕喝几口。”
王承恩看着皇帝的样子,忍不住安慰道:“皇爷,您的内帑里面还有两千万两银子,不必如此着急,如此喝酒,伤身。”
“你不懂,那不是朕的钱,只有亲手弄来的钱,才是自己的。”
王承恩嘴角抽了抽,得~陛下这是又犯病了,好在这次犯病比之前都要轻微,至少没有大吵大闹,情绪相对激动,但还算平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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