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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大凶特凶

11 大凶特凶 (第1/2页)

登云台地势高阔,灯火通明。
  
  庞大的行天舟停在悬崖边,微微轰鸣,做好了出行准备。
  
  舟身长七丈,主体用空桑浮木打造,动力来源则是天陨明石。这般庞然大物能够御风而行,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诸多木牛流马精巧机窍。
  
  云昭没踩踏阶,而是从崖边一跃而下,落向行天舟——“嘭!”
  
  众人眼角一抖。
  
  她回身挥手招呼:“晏哥哥你快下来!”
  
  在外面,晏南天总是很“端着”。
  
  只见他身披玄黑鹤羽大氅,双手微拢身前,微垂着眸,唇角噙一丝浅淡的笑意,沿踏阶步步而下。
  
  人群里,他总是最有风仪的那个。
  
  经过她身边,他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,嘴皮不动,气音道:“老实跟上。”
  
  云昭偷偷冲他的黑色毛毛领圈扮鬼脸。
  
  行远路,要拜太上。
  
  晏南天稳步行至舟首,旁边的人立刻递上备好的香。
  
  他双手执香向北面参拜三下,点燃青香,端正插入紫金香炉,然后率众祝祷。
  
  云昭拜神从没老实过。
  
  小时候过年拜太上,她听着家中叔伯娘婶们求这求那,一时调皮,偷爬上香台,装神弄鬼喊了句:“烧几文钱的香,求几百万的事,太上我要打人啦!”
  
  家里一群老少全给吓了个哆嗦。
  
  那是云昭小魔王这辈子唯一一次被她爹揍。
  
  这会儿,听着晏南天率众人祈祷此行诸事顺遂,云昭满心坏意一蹿一蹿,压都压不住。
  
  大反派是怎么说的?
  
  ——“温母有大际遇,她若活着回来,湘阳秀(云昭娘)必死无疑。”
  
  云昭微微冷笑,把双手抱在唇边,第一次老老实实向太上祈祷。
  
  ‘凶!凶!凶!’
  
  ‘大凶!大凶!’
  
  ‘大凶特凶!’
  
  旁人都祈祷完了,她仍闭着双眼,一脸虔诚。
  
  晏南天:“……转性了?”
  
  正待挥手示意出发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吸气。
  
  见他视线扫来,一个小太监飞快地掩住嘴巴,忙不迭垂下头去。
  
  晏南天眉心微蹙,望向香炉。
  
  只见炉中直立的三支香里,莫名折了一支。
  
  这……
  
  周遭一片静默。
  
  云昭睁眼看见这一幕,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平。
  
  晏南天提醒:“咳。”
  
  要不要这么喜形于色。
  
  “啊,这个,”云昭眼珠一转一转,“晏哥哥你知道的啊,我从来不信鬼神,只信自己!”
  
  义正辞严,理直气壮。
  
  晏南天微挑眉梢,转身对众人道:“孤也相信,事在人为。”
  
  众人俯首:“是!”
  
  云昭嘀嘀咕咕:“好的不灵坏的灵!好的不灵坏的灵!”
  
  晏南天:“……”
  
  *
  
  行天舟终于启程。
  
  舟上有操纵驾驶者十余人,宫中禁卫二十余人,分列舷木左右。
  
  晏南天走向船舟正中的四方阁。
  
  行天舟上一应设施以轻便为首,四方阁只有顶和柱,四周用轻薄坚韧的天蚕丝织成围幔,坠着防风珠。
  
  一个圆脸大太监领着温暖暖靠过来。
  
  温暖暖脸色苍白,身穿厚重的长绒锦袍,眼眶微微发红,比原先更像一朵楚楚可怜的娇花。
  
  走近了也没吱声,只略略向晏南天行了个礼,便藏到大太监身后。
  
  云昭冷眼打量。
  
  她可不会忘记这人自扇耳光来陷害她。
  
  有一说一,那日要不是温暖暖先行挑衅,云昭最终未必会动手——晏南天那些推心置腹的话,她多少还是能听进去几句。
  
  当然,动了手也毫无心理负担就是了。
  
  “这位是顺德公公。”晏南天温声介绍,“一向深得父皇信重。”
  
  云昭毫不掩饰敷衍:“哦。”
  
  圆脸胖公公赶紧颠着手过来作揖:“殿下过誉啦,老奴哪里当得起!”
  
  他一笑,整张脸活像个金元宝。
  
  云昭说话直来直去:“这位公公长得喜气,看着就叫人心情好。”
  
  顺德公公笑得脸上开花:“能叫云姑娘看着高兴,那可真是老奴几世才修来的福气呀!”
  
  云昭乐了。
  
  瞧瞧,宫里的人就是会说话。
  
  飞舟缓缓开动。
  
  云昭对晏南天说:“你先进阁里,我等一会儿再来!”
  
  她没硬拖他留在外面。
  
  他这人,每次乘飞舟都要正襟危坐,一动不动镇在那里,也不怎么说话,像个定风佛似的。
  
  云昭早都习惯了。
  
  气流涌动,行天舟微晃,晏南天落坐主位。隔着丝帐和防风珠,他的脸比平日冷俊。
  
  飞舟很快就浮上半空。九重山渐渐缩小,京都全景尽收眼下。
  
  云昭兴奋地趴到船舷上,大半个身体探了出去。
  
  “京都!我走啦——”
  
  她不敬神佛,平日里绝不会往九重山后多看一眼,今日想着那个“凶香”,心下偷偷暗笑,踮起脚尖,将视线投向皇庭后方的太上殿。
  
  太上殿那儿……怎么说呢。
  
  香火鼎盛,庄重辉煌,浮华灿烂,有种认真搞迷信的美。
  
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忽一瞬间,她感觉太上殿整个被罩在了皇城看不见的阴影下。
  
  只一霎,行天舟便驶离了九重山。
  
  它穿进云雾,从庞然大物通天塔旁驶过。
  
  “嗡——”
  
  与这座宏伟壮观的巨塔相比,七丈飞舟变成了一只缓慢路过的飞鸟。
  
  风过塔身,仿佛一首古老低沉的歌。
  
  *
  
  云昭走进四方阁。
  
  晏南天像个佛像似的供在主位,垂着眼睫,面无表情。
  
  温暖暖似乎正要起身,撞见云昭进来,立刻瑟缩在阁边绣榻上。
  
  “晏哥哥!”云昭砰地摔坐到晏南天身边,抬手摇晃他衣袖,“你给我说说案情!”
  
  晏南天头疼扶额。
  
  这祖宗,当真想一出是一出。
  
  “你是来破案的么。”他声线低哑。
  
  因为白日里他嗓子就哑过(被香糕噎的),云昭并未觉得不对,理所当然道:“是啊!”
  
  晏南天喉结微微滚动:“……”
  
  片刻,他沉声开口。
  
  声线很低,很缓,讲述十分简单。
  
  温长空,也就是温暖暖继父,在一次例行猎鲸途中,极其诡异地被一支刺鲸矛钉穿了胸口,直通通杵悬在大船前方。
  
  他当时还没有死。船上众人想要施救,却惊恐地看到他的身上不停地凭空出现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。
  
  砍的、刺的、劈的、钩的……
  
  众人骇得半死,不敢上前。
  
  就这样,猎鲸英雄温长空当着一船人的面,被谁也看不见的“恶鬼”活生生虐杀。
  
  晏南天语速很慢。
  
  云昭听得入神,坐姿不知不觉变得笔直端正,乌黑的双眼睁得滚圆,瞳眸里映出晏南天苍白的侧脸。
  
  她仿佛置身那个雨夜。
  
  咆哮的怒海是纯黑色的,一线线白浪扑打船舷,狂风扑面,冰冷寒意沁进了骨头。
  
  船上唯一的色彩便是飞溅的血。
  
  血从温长空身上涌出来,眨眼之间被风浪带走,只剩下泛白的、可怖的一道道创口。
  
  那般恶劣的环境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凶手竟能堂而皇之、神不知鬼不觉地活剐了温长空。
  
  待到天明时,惊魂甫定的船员们才发现舱中的温夫人也一并失踪了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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