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5言南迁者,可斩也!
385言南迁者,可斩也! (第2/2页)“嗯。”王布犁又随即笑道:“目前他还没生出来呢。”
“不错,国家危难之际,有如此臣子站出来稳定人心,也是极好的。”
朱棣听着他们二人的言语,没说话,只是记住于文明于谦祖孙的名字。
将来都是要重用的。
于谦得到朝廷的金英、兴安和李永昌三个宦官以及大学士陈循、吏部尚书王直和礼部尚书韩雍的支持。
但是孙太后仍然是疑惧不决,还是宦官给他详细的讲述了大宋南迁的历史教训,才让她下定决心固守北京。
如此一来宦官李永昌总算把孙太后争取了过来。
于谦主战派胜利了。
至于蛊惑人心的徐有贞等人被太监给呵斥出大殿。
南迁之事不许再朝中出现。
这时明廷所面临的形势十分严重。
首先是政权机构不完善,没有皇帝,一批大臣也在“土木之变”中阵亡。
其次,京营精锐尽失,京师防卫空虚。
第三,也先近在咫尺,很可能攻打北京。
一旦作出了留在北京进行抵抗的决定,大明的继承人就成了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。
只要皇帝在敌人手里,就只能当作他死了,如此才不会束手束脚,被也先拽着鼻子走。
大明必须有一个新皇帝登基!
以体现大明实现稳定局势和鼓舞军民的天命。
由于皇帝的长子还是婴儿,明显的人选必然是皇弟郕王朱祁钰。
他是皇帝的异母兄弟,在皇帝率军亲征时已被指定为监国。
于谦等主战派在朝廷争论当中明显地取得了优势,孙皇太后就立刻命郕王以监国的身份负责政务,同时皇帝一岁的儿子被立为太子。
孙太后这般做,也是不想让皇位从朱祁钰这里继承走。
毕竟亲孙子与别人的儿子,她还是要区分对待的。
“人人皆有私情。”
朱元璋也尝试着饮了一口冰阔乐,忍不住感慨道:“看样子这皇后今后也不能从小门小户里去选,没有一丁点决断之意,她们要的不是大明好,而是自己的子嗣好。”
“男女思维差异是很明显的。”
王布犁对于这种事也不好说,难不成天底下真有那么多女人也会去疼爱别人的孩子?
像马皇后这种贤后始终是少数女人。
于谦首先是调兵,南北被操军以及备倭军,运粮军连带着宁阳侯的浙兵全都赶来京师。
然后又下令通州的粮食全都搬到京师来,绝不能留给也先,为了把粮食全都运进来,立即开始撒银子。
朱元璋沉默不语,他发现真到了这种危急时刻,王布犁的撒银子确实是好使。
只要把粮食从通州运到京师二十石,就给一两银子,这买卖对于脚夫而言,可谓是好买卖。
就是得抓紧干。
一下子就发动了周遭的百姓,把通州粮仓里储存的百万石粮食全都运进来了。
粮食在手,再有士卒护卫,守城有什么难的?
“于谦还是有脑子的。”
朱元璋只能把话题引到于谦这个人身上,他则是想着等咱有钱了,也要过一过撒银子的瘾。
没办法,朱元璋实在是穷怕了。
穷的全家饿死,连块下葬的地都没有。
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。
童年的悲惨生活,即使他现在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,那也改不了这个性子了。
“嗯,岳父所言不错。”
王布犁附和了一声,其实他一直也搞不懂于谦为什么要坐视朱祁镇重新登基这件事。
朱祁钰登临午门代理朝政,右都御史陈镒等奏言:
“王振倾危社稷,構陷乘與,请族诛以安人心”。
朱祁钰没有明确答复,毕竟他现在是监国,如今的天子还没死呢。
背后还有孙太后看着。
让他怎么说?
群臣看到朱祁钰犹豫不决的态度,满腔悲愤,哭声震殿陛。
王振的党羽锦衣卫指挥马顺叱骂喝逐群臣,更加激起了群臣的愤怒。
于是给事中王靖奋起抓住了马顺的头发,咬他脸上的肉,怒斥道:
“若曹奸党,罪当诛,今尚敢尔!”
群臣随着一哄而上,立时把马顺给活活打死。
不单单这样,群臣并向朱祁钰索要王振的党徒宦官毛贵、王长随二人。
太监金英看到事情紧急,就把毛、王从宫门的缝隙中推出来,也立时被群臣打死。
他们三人的尸首被陈于东安门外示众,军民犹争击尸泄愤。
过了一会,有人又把王振的侄儿王山捆缚了来,众争唾骂。
一时朝班大乱,卫卒声汹汹。
年轻的朱祁钰看到这一幕都麻了。
不单是他麻了。
连朱元璋都有些发麻,似此等朝臣单方面殴打大臣致死的恶劣事件,竟然在咱的大明朝出现了。
礼部都是干什么吃的?
都不知道制止?
哦,礼部官员方才也去拳打脚踢了!
朱棣再一次红温了,如此乱象,当真是丢脸呐。
马顺等被打死,罪有应得,但臣下在殿庭上动武,这也不是正常的作法。
因此,大臣们都感到束手无策。
朱祁钰看着群臣怒不可遏的情状,殿庭上血渍斑斑的样子,感到害怕,想退避到宫里去。
这时,于谦“排众直前”,拦住了朱祁钰,请朱祁钰宣告:
“顺等罪当死”,致于殴击马顺等的官员皆“不论”。
朱祁钰又下令把王山缚至刑场,凌迟处死。
王振家族无少长皆斩。
“藉其家,得金银六十余库,玉盘百,珊瑚树高六七尺者二十余株”。
可以说事情完全就不是朱祁镇这个藩王能掌控的了。
亦或者大家都没把朱祁钰当作皇帝,毕竟他只是一个监国,还是没啥实权的监国。
谁会把他放在心里?
什么君君臣臣的,不好使了。
“这一事件起于仓卒之间,于谦当机立断,处理得宜,使得情势很快安定下来。”
朱元璋忍不住再一次夸耀起了于谦,诸多臣子也不知道是被王振迫害了,还是要与他划清界限,总之全都上手了。
辛亏有于谦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。
于谦的袍袖挤压的都破裂了,可见当时朝堂混乱的情况。
宦官势力更是不敢给王振说话,至于锦衣卫指挥使被活活打死,锦衣卫哪个人敢上前营救?
“一场大败,把咱设立的平衡朝堂的势力全都给干掉了。”
朱元璋摸着胡须:“以前咱还一直都不理解为何大明文官集团势力总是做大,甚至把武勋全都踩在脚底下,原来根子是在这里呢。”
“文官集团一家独大?”
朱棣当然知道皇帝被俘这件事,带着许多高级官员以及各种勋贵,他们都战死了。
“这如何能行?”
“是啊,这如何能行?”朱元璋感慨了一句:
“可事实上就是这么做的,咱的大明也被这帮文官给糟蹋的不成样子。”
王布犁点点头,不得不说于少保这一波力挽狂澜,确实是给文官势力抬头做了极大的榜样。
这时蒙古人正以俘获的皇帝的名义与边将打交道。
但是这些边将得到指令,内容是以后的谈判只能以“国家为重”,以皇帝名义发出的命令应予拒绝。
一个边境将领这时报告说,也先打算将他的妹妹嫁给皇帝,并护送皇帝回北京重登宝座。
总之朝堂内部刚刚干掉王振余党出了一口恶气,也先那里就又来了幺蛾子。
已经被提拔为兵部尚书的于谦并没有闲着,文武官员有的老弱怯儒,不能担负起抗击瓦刺的战守重任。
因此于谦立即大力调换整饬,积极识拔和推荐一批有才干的文武官员,充实到中央和地方的各个部门,准备应对即将到来也先的袭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