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6.03/雨意
39 6.03/雨意 (第2/2页)夏烛咬唇,呜呜两声,甚至想哭,当然不可以,亲那里怎么可以,她轻摇头,嗓子都哑了:“那不做了,不做了”@周斯扬还是笑,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下巴,须臾,沙哑的嗓音,染着很克制的情/欲:“嗯,那不做了。"
他亲亲她的下唇,帮她把黏在额头的湿发拿开。
夏烛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周斯扬会这样回答,她眨着眼,眼睛里有朦胧水雾:“为什么这么.
”
为什么这么好说话?
周斯扬望着她的眼睛,换了只手撑台面,蹭了蹭她的眼角,笑了笑,摸她的唇,低声:“我说了,你值得任何人好好对你。”
“所以你想,就听你的继续,不想,我就抱你回去,”他帮她把后颈的头发撩开,又帮她把后背往下滑的衬衣提上。
片刻后,夏烛收回和他对视的视线,身体往前,环抱住周斯扬的腰,头搭上他的肩膀,脸埋下去,嗡着声音说:“那可不可以”
“不行。”周斯扬沉笑打断她。
夏烛抿唇,埋着头。
周斯扬揽抱住她,把她的头从自己肩膀处扶起,俯首亲了亲,哑声:“不亲你会不舒服,所以你乖?”
夏烛闭着眼睛。
他扫着她脸上的表情,看了几眼,略微好笑,松开她,握了她右脚脚踝,让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,两手撑在她两侧的台子,弯身往下的前一刻,命令般:“不许动。”
吻落下。
夏烛无意识抬起下巴后仰,反手抓紧身下的台面,想出声又不知道怎么出声。
她一条腿悬空搭垂,另一条腿被握住踩在周斯扬的肩膀上,身前的男人后背弓出漂亮的弧线。
过了几秒,夏烛挪着想往后退,却被人按住后腰重新压回去。
紧绷的神经骤然被拽紧,再倏然松掉,夏烛模模糊糊低头,瞧身下的浴袍。
再之后周斯扬起身,半步上前,左手抵着她的后腰抱住她。
即使她坐在木台上,他还是高她不少,他微微俯身,以一个极富安全感的姿势环抱住她,压她的后脑到自己肩膀:“咬着我?”
夏烛睫毛上还挂着水,下意识想低头看,被周斯扬抬手捂住眼睛,他声线哑哑的,低笑在她耳边:“见过吗?”
夏烛诚实摇头,然后想了想,又舔唇补充,不过开口时没想到自己的嗓子会这么哑:“只在生物课本上见过。”
“嗯,”周斯扬一直语声轻柔,偏头唇碰了碰夏烛的侧脸,笑得温和,“那下次再看。”
他慢条斯理,带点慵懒的色气:“怕你看到了紧张。”
说着,他轻轻压了下她的后背,带着她靠近自己。
夏烛重重吐了口气,然后知道周斯扬没有骗她,有了刚刚那些,现在好像是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难受。
@她轻轻闭眼,挂在周斯扬腰旁的手收紧,抱住他,目光垂落,盯着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,再接着才如他所说,舔了舔他肩膀处的皮肤,然后轻轻咬住。
她人迟钝,动作也迟钝,一套下来,咬人的感觉像小猫一样。
起先咬得很轻,后面不得已咬得重了点,没多久,被周斯扬提着后颈把头抬起来,他摸她下巴,让她换个地方咬。
他慢声:“牙还挺狠。”
夏烛盯着他肩膀上的牙印看了两眼,头往前,垂在他的颈窝,埋得死死的,很温顺的样子,沾湿的发丝还在他的脖间蹭,迷蒙的声线,哑声嘀咕:“你让我咬的。”
说完,脑袋再次埋了埋,瓮声瓮气:“你也挺狠。”
不知道评价的是什么。
周斯扬失笑,扣着她的腰抱紧她。
虽然前一天睡得晚,但翌日清早,夏烛还是早起了,项目上的事太多,她总不能.
因为前一晚纵欲过度,就把事情丢给组里别的人做。
醒的时候周斯扬已经不在了,夏烛下床时腿还在打颤,然后郁闷地想,周斯扬为什么能比她起得还早。
正站在床边失神琢磨这件事,卧室门被推开,穿戴整齐的人从外面走进来,夏烛一个激灵,下意识转身往浴室迈,想回避。
然而腿下太软,没跨出去两步,差点歪倒,被走过来的周斯扬扶住。
一靠得近,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档子事,昨晚最后她太累,歪头倒在周斯扬怀里睡着了,没来得及害羞,此时虚握拳,放在唇边轻咳,指了指浴室:“我去洗漱。”
周斯扬目光扫过她的脸,两秒后,放弃打趣她,抬腕看表,轻笑提醒:“还要一个小时上班,楼下等你。”
夏烛点头,从他手里抽走自己浴袍的带子,逃似的走去了浴室。
这房子和程煜非一个小区,夏烛在房间洗漱时,程煜非正好过来,手里拿着几个上午开会需要用到的项目材料,拽着领带进来就要水喝。
周斯扬接过他递来的文件,绕开绕线,把资料从牛皮纸袋拿出来,下巴示意厨房:“冰箱。”
模样冷淡,看得程煜非想打他。
“我靠,我来你家,好歹算是你的客人,你给我拿个水怎么了,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淡得跟别人欠你钱一样,他妈的你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!”程煜非怪叫。
周斯扬点头,视线没离开手里的文件:“那你滚。”
程煜非:
夏烛再从楼上下来是十分钟后,坐在沙发上的程煜非热情得跟她打招呼。
刚在楼上刷牙的时候,她试了,嗓子还哑着,此时抬手按了按喉咙,清嗓后才说话:“您好。”
程煜非觉得这姑娘真的是礼貌,转头跟坐在一旁的周斯扬道:“你老婆真的好腼腆,一看就像那种干什么都不会主动的人,”
他说这句时,夏烛正好走到两人身边,弯身去拿茶几上打包好的早餐,她下意识抬眼,正好对上周斯扬的视线。
两人同时想到昨晚。
周斯扬目光一直锁着她没离开,夏烛不自在地偏头,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仰头喝水,然后偏头咳了两声,掩饰尴尬。
程煜非跟周斯扬讨论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,之后拿着东西跟着夏烛和周斯扬出门,想搭个顺风车。
到了地库,习惯性地走到副驾驶要拉门,被周斯扬用手里的文件打在胳膊上:“你坐后面。”
?
程煜非转头看他,又想到身后的夏烛。
行,他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忽然要坐一块,但他是个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好人,想了想,手从门把上撤下来,走到后座拉开门。
一路上,程煜非的嚼吧嚼吧没停过,从中宁现阶段和自己合作的项目,聊到建筑和互联网两个行业的未来发展,再是从经济层面又延伸到国内外形势,总之十几分钟的车程,他恨不得开个讲座。
直到车快开到公司楼下,他才感觉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前座的两个人有点过于安静了,夏烛没有“嗯嗯”、“对的”、“真好”做捧哏,周斯扬也没骂他。
“你俩今天怎么不说话?”程煜非目光落到前面,纳闷,“就我一个人说”
夏烛还没从昨晚上缓过劲儿来,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,刚想开口,身旁开车的人已经出声把程煜非堵了回去:“你平时不是一个人说?”
“哦,也是,但不对,你俩今天气氛有点怪,你还不让我坐”程煜非目光落在后视镜里,看到夏烛没被衣领遮住的红痕,他下意识以为是红疹之类的,“小夏烛,你脖子上”
话没说完,被前座扔来的抱枕当头砸到脸上,抱枕拿开,再抬眼后视镜已经被周斯扬掰走了。
“我靠,你砸我干什么??”程煜非望向周斯扬再次怪叫。
红灯正好跳完秒,周斯扬启动车子,偏头看了眼倒车镜:“砸到你了?”
“对不起,没看到,”周斯扬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抱歉,“你头长得太大。”
程煜非:
说完,薄薄的眼皮抬了抬,从被掰歪的后视镜看了程煜非一眼:“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积水。”
正在紧急整理衣领的夏烛:
她悄悄扫向正开车的周斯扬,有点怀疑跟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温声笑的不是一个人。
说话间,车子已经开到中宁楼前,隔了大概两百米,停在树下。
夏烛推门下车,左手拎着衣领转身对车上两人弯身打招呼:“那我先走了?”
说完,眼神不自觉得扫向周斯扬,抿了抿唇,一板一眼地道了句:“工作顺利。”
左肘支在窗框的人微微点头:“下班停车场等我。”
夏烛点头,再次礼貌告别,拎着包转身绕过车,过马路,往远处中宁大楼的方向去。
程煜非看夏烛走,推门从后座下来,绕到副驾驶,拉开门坐上去,他还有点事跟周斯扬谈,坐前面方便点。
刚探身把后座的资料书拿过来,看到周斯扬抬手把刚拧歪的后视镜掰正,程煜非最近忙疯了,没多想,跟周斯扬商量:“闽江那个项目十一月左右才招标,还有半年的时间”
他话音落,周斯扬刚把目光从夏烛的背影收回,右手手指轻点在档位上。
“几月?”他刚刚没听。
“十一月,”程煜非往后翻资料,“你和夏烛合约结束,要离婚那会儿。”
周斯扬磕在档位的手停了停,车座往后降了半分,目光再次偏开,落在窗外,微微皱眉,忽然道:“谁说我想离婚了?”
程煜非翻文件的手一顿,莫名其妙抬头:“什么玩意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