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部分:女主出世,收复西蜀 1:流民渡船临江南,英雄误闯多云山
第一部分:女主出世,收复西蜀 1:流民渡船临江南,英雄误闯多云山 (第1/2页)闲言不语,书从正文,开篇一曲,今有词曰:
书剑台琴看竹筱。醉眼山河,名廷弦音妙。扁筏为车江做道,一衣带水兵戈噪,
浮世难如姻眷好。胡啸云舒,闻鹤吟猿噪。最苦蹒跚共缥缈,古来墨客唯孤傲。
自从魏、蜀、吴三国归一统,西晋开国之君司马炎,再造万里江山,太康之治,煞有起色,但此后未经数年,皇权之争,内宫祸起。八王之乱,群雄并立,五胡南下,大乱中原。简短统一的西晋朝廷,几十年间,重生祸端,把大好河山卷入无休战火,晋国一支皇室不得不东迁江南,定都建康,重兴帝业。
许多中原百姓,汉家子弟,早已把司马氏奉为天下正朔,随着二京陷落,战火罹难,不得不随大晋皇室南下,迁移江东。晋朝退守淮河一线,苦守着风雨飘摇的半壁江山,史称东晋。
三国两晋南北忧,荒乱三百六十秋。五胡中原腾云涌,多少苍生赴江游。
过眼云雨故土恋,长歌魏晋风骨愁。遥望长城未抒志,不复二京恨不休。
狼烟金鞍千乘骥,烽火铁蹄万户侯。枕戈回望壮士勇,推盏沉吟才子谋。
欲争龙穴终为虎,恐夺鹊巢反是鸠。山河离乱驰凉马,社稷寥落扬吴钩。
唯有生死断忠义,从无一笑抿恩仇。吹散黄沙见阔日,淘尽大浪显风流。
半壁江山谁人颂,乱世人生哪家讴?回首前尘家邦事,重述烟雨在笔头。
故事就从东晋的第三位皇帝说起,此时正是咸康年间,流民南迁,依旧源源不断。
淮河之水,滚滚碧波,长流逝去,经年奔涌,终日不息。午时过后,天空显现出一丝阴云,与水流尽头相接,河面船只,经流不断,南来北往。
淮水北岸,杂草丛生,略显几分荒芜之态,船只泛波,水花争涌,迎着粼光,摆渡过来,三三两两的百姓,相继登岸,扶老携幼,步履艰辛,一路南去。
由北方迁过来的百姓,衣衫褴褛,衣食惨淡,饱受颠沛流离,淮水沿岸的渡口,原本凋零之地,如今车水马龙,流民络绎不绝。
在向南逃荒的流民中,多是清一色的穷苦百姓,到是有一个男子行装与众人有所不同,此人身高七尺有八,年纪二十岁上下,束发高翘,略有零乱,透过满面泥灰,细看这人长相,一对剑眉倒插,目若星斗,细挺的鼻梁,薄唇无髯,颧骨微显,消瘦的脸庞有些泛黄。身着棕土色的短衣襟,外罩坎肩的牛皮薄铠,下身短战裙,袖口细窄,双袖绑着短护腕,足下薄靴,浑身上下泥土尘灰,单肩背一个小包袱。
就这身装扮而言,他可不是一般百姓着装,虽说满覆泥土,甚至还带着少许血渍,但一眼就可辨别出,这是前赵军队的服饰。从北方逃难的百姓,自然认得这身戎装。
东晋咸和七年,公元332年夏,中原战事平息,羯族首领石勒率领的赵国军队,占据中原,统一北方,史称后赵。而前赵残余军队,溃散各地,四处逃亡。
这个年轻人,番兵着装,一副狼狈之相,在人群之中,浪荡多时,跟着南迁的难民,一路逃难,抢渡淮水。众人挤在小船上,旁边流民,都用异样的眼神,瞥视着这个人。
汉户南迁番卒随,狼烟沐洗意相违。流离风雨穷南路,漂泊江河弃北归。
饥辘依然羯邦乱,蹒跚不见汉田肥。急跟相拥民争渡,仰望从容雁行飞。
沉甸甸的小船,潺潺渡过了淮河。既然渡河的都是些流民百姓,饥肠辘辘一路,登岸首要之事,便是食野充饥,可是这个渡口的野菜早已被人挖净。多数流民即便满目疮痍,眼中绝望,依然要想方设法,继续往南寻觅着。
这年轻人也跳下渡船,到了淮水南岸,踉踉跄跄走到浅滩草丛之中,也许是耽搁时间太久,未曾吃饭,饥肠辘辘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四肢无力。
一个不留神,“噗通!”这年轻人僵弱无力,跌倒在一片水洼之中,四溅的水滴,惊到了其他逃荒的路人。
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婆本是好善,但仔细看过,不禁说道:“看这身戎装,就是个胡儿,不是羯人,就是匈奴,可别多管闲事。”
路过的流民,对这个胡装的年轻人,视若无物,麻木不仁,纷纷向岸边渡口而去。已经疲惫不堪的年轻人,趴在水洼中,如同将死之人,一动不动。
战乱之秋,世态炎凉,眼看这个番兵奄奄一息,只见一个书生打扮之人走到近前,停住脚步,赶忙过去搀扶。这书生与众人有所不同,此人身高八尺有余,年纪不到四十岁,长得白白净净,俊朗洒脱,留着八字胡须,发缵扎着一根象牙白簪,一身蓝白色的长袍,腰扎嵌玉大带,足下薄靴,单肩背一小包袱,整个人干净利索。
与众不同的是还牵着一头毛驴,古时战乱,牛马驴骡都是战争资源,无论谁家饲养,终是收缴充军。再看驴背上除了担着些行李,还有一筐书简,像是个读书人,但是担子上还插着一根齐眉棍,可见此人不仅是读书人,说不定还精通武艺。
“这位兄弟,不远千里,跋山涉水,不可丧身此地呀。”这个书生扶起那个番兵,架到驴背上,驮了那个番兵,继续前行。
走了一段,那番兵似乎缓过神来,见自己横搭在驴背上,有气无力说道:“敢问壮士大名,今日救命之恩,日后也好报答。”
“我乃一介书生而已,姓郭名斁[yì],你一个番兵,往汉人地界逃难,谁敢收留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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