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部分:除瘟抗疫,三征林邑 107:群贤赴宴起狂言,谢安出仕拜军师
第四部分:除瘟抗疫,三征林邑 107:群贤赴宴起狂言,谢安出仕拜军师 (第2/2页)王羲之道:“安石名望,苍生皆知,安石不肯出,岂不辜负苍生所望。”
谢安觉得王羲之抬举的太高,只是笑笑说道:“如此高看,谢安实不敢当,我敬一盏酒,先表对羲之兄谢意。”
众多名士,在玄武湖畔饮酒赋诗,直至晚间,各自散去。真见得:
谢万傲言轻众贤,湖光尤伴酒香筵。
微醺三盏论高下,唯有蝉虫鸣未眠。
晚上回到府上,谢家三兄弟老三谢安、四弟谢万、五弟谢石,共处一室,老四谢万道:“今日观群贤,唯有三哥,器宇不凡,机敏过人。”
“四弟如此奉承,为兄到是不敢应了。”
谢万道:“小弟之所以在玄武湖畔大宴群贤,正为军师人选。”
“四弟北伐,群贤之中,还寻不得如意军师么?”
“庾希高官当做,春风如意,难为我所用;王羲之寄情山水,偏于文弱,难掌兵事;桓豁,太后裙下臣,为世人所嘲笑。能为军师之人,小弟之意,非三哥莫属。”
谢安一听,并无心出征,便推辞道:“为兄隐居多年,不问世事,哪里当得了军师。”
“兄长胸藏韬略,大智若愚,为世人低估。若我兄弟三人,文才武略,同心北伐,何愁燕军不败,功成之日,必能名扬天下,我谢氏一门,也可彪炳青史。”谢万道。
谢安道:“四弟应知,为兄乃不慕官禄之人,闲云野鹤,本就无心仕途。”
“有何不可?”谢万道:“江东兵马,皆有小弟统领,今已造册,我这便去取,请兄长一观。”
谢万起身,去拿点将名册,趁着谢万离开,五弟谢石言道:“此番军师人选,非三哥莫属,不可推辞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四哥脾气,傲视轻狂,三哥不是不知,今日玄武湖设宴,已彰显可见。三哥若不相助,万一此战不胜,胜败是小,谢家又当如何向朝廷交待?”
想起老四谢万的脾气,谢安心中不由得有了几分顾虑。这时谢万已取来众将名册,放在桌案上。谢万道:“朝廷恩准,庾条、谢石、诸葛攸、郗昙等诸路人马,会兵江北,只等主帅号令。大丈夫在世,建功立业,正在此时,三哥怎可推辞不就。”
看着心高气傲的谢万,再会意五弟谢石,谢石微微点头,谢安这才答应:“四弟之邀,为兄愿领,随弟共赴北伐。”
谢万大喜,又命人取来酒水,兄弟三人,共饮佳酿,立誓北伐。晋穆帝亲政以来,钦定的北伐之策,也随之拉开序幕。真可谓:
酒推月下恐难眠,出仕先闻号角连。
杯盏浊香藏杀气,明朝便是起烽烟。
东晋升平三年,公元359年,谢万受晋穆帝委派,以都督司、豫、冀、并四州诸军事,奉旨北伐。
晋军进驻河渚(今济南平阴),扎营下寨,之所以来年再战,燕军选在东阿渡黄河,只因山茌以南,虽可绕泰山行路,但山地起伏,行军周折。而第二年又从东阿渡黄河,对岸便是河渚,可避开泰山余脉,南攻兖州,可连淮北,一马平川,路途通畅。
众将齐聚中军大帐,庾条、谢石、郗昙、诸葛攸、谢安等众文武将官,分作左右。
谢万道:“本帅奉天子手谕,出兵北伐,如今燕军风头正紧,战况如何,请诸葛将军,先叙说一番。”
诸慕攸道:“大都督屯兵于河渚,而燕国太傅慕容评驻扎于东阿。今兵马相当,势均力敌,相持于黄河。若此地失守,可南至兖州。”
话音刚落,郗昙作揖道:“去年交战,虽丢山茌,但绕泰山余脉,极难逾越,燕兵欲绕河渚,由此南下,大都督当扼守黄河,以天险拒敌。”
谢万道:“郗昙之言,志如燕雀,毫无鸿鹄之心。”
“这......”郗昙听了这番冷嘲,甚是不解。
老将庾条言道:“燕兵去年便想南征,只因粮草耽搁。如今蓄势待发,隐忍一载,兵锋正盛,都督不可贸然过河。方才郗昙之言,也不无道理。”
谢万道:“兵法云:利而诱之,乱而取之,实而备之,强而避之。本帅饱读兵书,久经战阵,岂能不知?诸将皆劲卒出身,少智无谋,只知扼险而守,不知先夺战机。”
庾条一看谢万出言轻狂,心中按捺不住,强压怒火,起身便离开了大帐;郗昙紧随其后,也离帐而去。
商议军情,话不投机,众人便不欢而散。弟弟谢石一看兄长冷落众将,便跟到谢万身后,兄弟二人,散步营寨。谢石道:“兄长为帅,说话轻傲,怠慢众将,如此下去,岂能令行禁止?”
谢万道:“鲁莽之辈,怕死之人,只想固守,不肯进取,皆是在江东养成的偏安陋弊,不必管他。”
“难道兄长要渡河交战?”
“理当如此,传我帅令,明日准备船伐,后日渡河开战,敢有违令者,斩!”谢万说完,便背手而去,谢石觉得兄长太过自信,无奈之下只得摇摇头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