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部分:除瘟抗疫,三征林邑 113:祭瘟神天子献贡,中疟瘴褚歆归天
第四部分:除瘟抗疫,三征林邑 113:祭瘟神天子献贡,中疟瘴褚歆归天 (第2/2页)但已黔驴技穷的东晋朝廷,已是万般无奈,所有人只盼着晋穆帝司马聃供奉皇家香火,请走瘟神。
“陛下驾到。”一声招呼,两队羽林卫前行,开辟道路,百姓纷纷跪倒,晋穆帝下了车驾,宫人太监跟随左右,带着一班臣子直奔庙堂。
三柱高香,青烟直上,皇家贡祀,依次罗列香案之上,一尊鬼头瘟的塑像高高在上,青面獠牙,彩漆石刻,凶神恶煞。晋穆帝跪到塑像前,双手合掌,祭祀瘟神。
晋穆帝口中念道:“圣祖瘟神,今春疫起,至夏不休,朝廷上下,无论官民,伤人无数。大晋天子司马聃,忧民敬天,祈求神灵,佑我大晋,人畜兴旺,五谷丰登。望瘟神祖师,普降甘露,收瘟摄毒,扫荡尘秽,以解生灵之急。司马聃再拜!”
一番祭拜,晋穆帝仰望瘟神,闭目祈祷,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,打乱思绪,只见王彪之疾步匆匆,来到近前。
王彪之单膝跪倒,作揖道:“启禀陛下,国舅病危,请陛下速往。”
“啊!”刚刚祭祀之后,国舅褚歆便传来病危消息,晋穆帝赶忙提着裙子起身,说道:“立刻起驾,去往褚府,不可耽搁。”
众臣子传旨起驾,天子銮驾,离开瘟神庙。去往国舅府。等到了府上,褚蒜子也带着司马昱、庾希等人已经赶到。
来到府上,褚太后的娘家侄儿褚爽早已等候多时,快步跪迎:“臣弟褚爽,拜见陛下。”
“爱卿免礼,你父亲病情如何?”
褚爽紧随晋穆帝,作揖道:“家父病重,只恐不能保矣。太后携丞相、侍中已到内院”
走进卧房,只见病榻上的国舅褚歆,脸色憔悴,枯黄无力,两眼深陷,太后褚蒜子就坐在床边,轻声呼唤。
“二弟......”
“臣弟得疟,温病发烧,连日不退,只恐难以承担南征大任。”
“二弟不可胡言,陛下已祭祀瘟神归来,皇祀宏大,必能感动生灵,收瘟摄毒,太平人间。”
“陛下命臣北伐,收复中原,志存高远。而今臣病,不能平君王愿,微臣虽死尤恨.....”
话音落下,断了声息,双目不闭。褚蒜子一看褚歆断气,扑倒褚歆身上,摇晃唤道:“二弟...二弟...”
任凭呼唤,褚歆已命归黄泉。晋穆帝早已束手无策,司马昱、庾希、王彪之三人站在一旁,相视无言,只得一起作揖道:“太后节哀。”
褚蒜子拿手绢拭了拭眼泪,便让下人收拾尸体,几个大臣陪着褚太后来到外间屋。
褚蒜子反问道:“哀家祭祀瘟神,敬恭如天,瘟神为何不保国舅?”
司马昱道:“祭祀鬼神,灵与不灵,也在两可之中,不可全信。”
庾希趁机言道:“微臣以为,此番瘟疫,之所以神怒,必有人祸。微臣可拆字解疑,用玄学释理。”
谁都知道庾希当年也是与谢安、桓豁齐名的才子之一,褚太后问道:“卿家之见,玄学之中,做何解释?”
庾希道:“瘟疫症状,乃是体温发烧,说来说去,离不开一个温字,如今满朝文武,只有桓温名讳犯温,微臣以为,应昭告天下,缉拿桓温,收而杀之,以平瘟疫。”
“啊?”褚蒜子闻听,着实惊讶。
王彪之道:“臣以为此事不妥,桓姓乃江东大姓,若名讳有温,便要杀之,那岂是一个桓温人头够用的?”
“桓温有反相,世人皆知,冥冥之中,天谴瘟疫,不可姑息。”庾希劝道。
褚蒜子道:“不必争论了,救人尚且救不过来,哀家岂有心思杀人?国舅已薨,明日早朝请皇上搁置北伐之事吧。”
看着天色渐晚,防疫之事,众人一筹莫展,太后褚蒜子只得回宫,几位大臣也各自回府。
到了次日,早朝晋穆帝司马聃驾临太极殿,文武大臣列队入殿,参拜天子。司马聃道:“北伐战事迫在眉睫,褚歆、郗昙将帅却染疟而亡,这一战筹备多时,打是不打?”
丞相司马昱道:“微臣以为,南有林邑战事,危急扶南国,并非危急大晋,又逢疟瘴大疫,不如暂且推迟开战,先灭疫情。”
庾希道:“此事恐怕不妥,开战时日可等,但数万石粮草不能等,囤积的粮草拖延日久,发霉变质,损失极大。”
掌管钱粮的度支尚书,掌管军务的五兵尚书,都因中疫,不得上朝,惹得在殿上的大臣,七嘴八舌,满口天马行空的议论起来,说来说去,各部堂官员缺额甚多,难成一致。
司马聃道:“北伐战事,已经耽搁。朕为了林邑战事,太后亲自出马找了桓温,收复日南,朕之宏愿,立刻传旨,交、广二州加紧备战,诸军会合,不可耽搁。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