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部分:除瘟抗疫,三征林邑 120:反间计邓遐投敌,日南郡重归汉邦
第四部分:除瘟抗疫,三征林邑 120:反间计邓遐投敌,日南郡重归汉邦 (第2/2页)“正是。”
“何不让末将一看。”
“刺杀主帅,事关重大,必有追击,待前面歇脚,让你再看。”
眼看到了歇脚之处,忽然身后,杀声大震,远远望见,一支晋军,身着孝服,浑身披白,蜂拥追来。邓遐道:“晋军已披白,戴孝来战,不可久留。”
文卢道:“前面便是西捲,入城再说。”
来不及观看人头,单是见这一身孝服,若无大帅丧命,绝不会穿这衣裳,文卢也深信不疑。
一路飞奔逃到西捲城下,文卢对着城头喊道:“快开城门,邓遐将军献头到此。”
城头值守的正是大将黎仲太,一看果然是文卢,此时那人头包袱,已交到文卢手上。黎仲太道:“文卢先带人头进城,邓将军稍后。”
只见城门大开,文卢带着自己的五百人纷纷进城,只见邓遐后面喊道:“攻城全在今日,随我杀进去!”
大队诈降的晋兵,这才恍然大悟。追在文卢等人身后,挥舞刀枪涌入城门,西捲本是边陲县城,没有护城河,等发觉有变,急于关门之时,后面的晋军已冲入城内。
文卢在最前面,还不知后面发生何事,便一边解包袱,一边往城楼上跑,没想到这包袱紧紧包了五层,等跑到城头黎仲太近前,黎仲太道:“邓遐已攻入城门!”
文卢道:“人头在此,血迹淋淋,不该有假。”
打开最后一层包袱,定睛一看,竟是一个大面团子。黎仲太手指湛血,勃然大怒:“哪里是血,分明是朱砂!”
黎仲太拔出佩刀,一刀砍了文卢,大喝道:“晋军入城,快快迎战!”
此时再战,为时已晚,邓遐在前,胜含、温放之、司马勋、夏侯澄、朱焘、朱序、灌邃等各路人马相继冲入西捲,一战恶战,真可谓:
一染朱砂似血浓,谁料团面渗残红。
自从西捲失王气,卧底晋师终化空。
西捲之战,林邑王范佛大败而逃,狼狈退到城南,藏入密林之中。逃出匆忙,败退的西捲将士,忍饥挨饿,横七竖八,躺坐林中。林邑王范佛无路可退,只见远远一队人马往林间而来,敌我难辨,众人惊恐万分,范佛拔出佩剑,试着喊道:“来者何人?”
“卑职范登云,可是王驾在此?”
“是军师到此。”一见军师范登云,范佛失声痛哭,悔恨不已,范登云道:“王驾明察,事到如今,林中不可久留。”
“国都已丢,本王又能去往何处?”
范登云道:“与其拼上性命,不如早早献降,讨得一块土地,也好立身。若藏匿于此,不被晋军杀死,也被扶南人发现。”
林邑国王范佛已是走投无路,回西山老家也去路阻断,万般无路,只得答应献降晋军。
......
狼烟散去,西捲重回大晋,日南郡失而复得,各营将士交相庆贺,中军帐内,桓豁、胜含、灌邃、温放之、温式之、司马勋、邓遐、朱焘、朱序、夏侯澄等众文武将官,分坐两侧,正商议收复后的诸多事务。只见堂外小校来报:“启禀都督,林邑派来使者,谋求议和?”
“哦?”桓豁问道:“使者现在何处?”
“堂外候着。”
“传使者来见。”
小校出帐传唤,等了少时,只见一个使者快步来到中军大帐,拱手作揖:“在下范登云,乃是林邑王亲使,奉命前来,实为议和,林邑愿以巴江为界,称臣纳贡,永结盟好。”
“巴江为界?”只见夏侯澄站起身来,说道:“自大秦统一,象林便归华夏;西汉元鼎年间,汉将路博德收复西捲,自此与扶南划界,永为汉地。我随家父镇守在此,岂能不知?”
桓豁道:“范使者可曾听清?巴江以南,西捲、象林二县,秦汉时期,便是汉邦。”
“西捲如今已是林邑都城,交还大晋,让我王何处安身?”
桓豁道:“自秦汉历朝,皆与扶南国搭界,大晋与扶南友邦,扶南国逐年朝贡大象,若日南郡划归林邑,如何朝贡大象?”
“那大晋欲将我王置于何处?”
桓豁看看众人,胜含道:“下官之见,放林邑王归西山之中,岁岁称臣,年年纳贡,孝敬上朝,可还其王位。”
桓豁点点头,说道:“范登云可曾听清?迁移林邑王,归还西山,日后向大晋纳贡称臣,尚有富贵可保,否则莫说天涯四野无你藏身之处!”
范登云理屈词穷,一听还能回西山老家,只得答应此事,林邑国王西迁山中。
东晋升平五年,公元361年,林邑国王范佛投降,日南郡并入东晋版图,东晋大军越过巴江(今越南巴江),于西捲一带划界,与扶南国(今柬埔寨)陆路接壤。自汉武帝元鼎五年、公元前112年,时隔473年之后,第二次收复日南郡全境。这便是:
衰年乱世屡伤神,几度交兵枉断魂。昔岁挥刀喧旧阙,今朝寸土留儿孙。
劈波斩棘少胜鼓,折戟丧师尽野村。飞雨行云总坎坷,泪蒸血涌有征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