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部分:庚戌土断,五斗米道 124:道福长亭送高僧,庾希智激诱吕护
第五部分:庚戌土断,五斗米道 124:道福长亭送高僧,庾希智激诱吕护 (第2/2页)“本郡主有话要问慕容公子。”
“回女施主的话,僧人之中,只有陀罗尼,没有慕容公子。”
“那谁是陀罗尼?”
“贫僧便是。”站出来的正是慕容宇,他合掌道:“太后有诏,世间已无慕容宇,只有陀罗尼,贫僧谨遵太后旨意,远赴川西昆仑虚,永不复还。”
“不还也罢,只问你一句,本郡主多年来,思慕公子,推心置腹,公子何忍处处冷遇?”
“此生本无缘,何必再多言。”
道福郡主道:“只要公子应我一声,道福豁上性命,也要死谏太后,迎公子回京。”
“质子有燕国使命,太后守大晋江山,忍其性,舍其身,皆为家国之托,各安天命,免于一死,已是万幸,郡主莫要强求。”
“本郡主从不信命!”
“郡主尘缘未到,贫僧已宿命若在,身不由己,万望珍重。”
看着道福哭的泪眼迷离,慕容宇合掌而去,头也不回,司马道福求之不得,痛断肝肠,泪如泉涌,只得目送慕容宇远远离去。真可谓:
大才成佛向西天,只恨此间总少缘。
怀慕最多伤往事,不连尘世入烽烟。
又有诗云:
空门一遁万心休,枉负才情尽泪流。
风泣不知春雨至,华年已晓此生愁。
镇守洛阳的晋军主将,名叫陈祐,坚守月余,苦盼援军。直到这日,探马校尉快步来报:“启禀将军,朝廷已命北中郎将庾希、征虏将军谢石率兵驰援洛阳。”
“好!”陈祐问道:“庾希、谢石带来多少人马?”
“马步军三千人。”
“这人数可看清,不曾算错吧?”
“小的看的明白,只有三千。”
陈祐白白兴奋一场,援军只有三千,略感失望,说道:“立刻开城门,迎接中郎将。”
守将陈祐出城相迎,三千援兵,陆续入城,见到庾希、谢石,陈祐道:“二位将军,此行辛苦,末将已备酒饭,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。”
“将军不必多礼,快带我城头瞭望,察看敌情。”
“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庾希、谢石进了洛阳,跟随陈祐登上城头,由北门望去,五万进犯燕兵,连营数十里,颇具章法。陈祐道:“洛阳只有三千守兵,而中郎将也带来三千守兵,如此悬殊,何以拒敌?”
“陈将军多虑,以本官看来,虽然三千人马调拨仓促,但尚有可胜之机。”
陈祐道:“燕军先锋官吕护,骁勇异常,我尚不敌他,燕军又有五万大军,城中仅六千守军,岂不是以卵击石?”
庾希笑道:“我有一计,明日便斩敌将。”
“计从何来,请中郎将赐教。”
“此番来援,太后赐我质子慕容宇人头,明日陈将军,提人头激怒燕将,遂诈败而逃,引诱敌将,往洛阳城北祖师庙山。”
“末将遵令!”陈祐道。
庾希又转向谢石,说道:“谢石将军,山谷设伏,见燕兵燕将,伏而杀之。”
“得令。”
......
到了次日,晋、燕两军,开兵列阵,旌旗招展,号角长鸣,马步军分队列阵,对峙于洛阳城下。只闻一通鼓响,陈祐照计而行,马鞍上挂着一颗首级,催马阵前,顺手抛出首级,高声喝道:“燕军贼子,出尔反尔,背信弃义,今斩质子慕容宇,首级在此,可认得否?”
前文已有交待,这颗首级,本是死囚牢中一要犯人头,慕容宇三岁为人质,如今长成什么样,燕国也难识别。
等看了人头,太傅慕容评是信以为真。二眉紧皱,怒上心头,怒喝道:“质子被害,此仇不共戴天,这陈祐贼子,无名鼠辈,谁可斩他?”
先锋官吕护道:“末将愿为头阵,以牙还牙,以头还头!”
“好,”慕容评道:“擂鼓助战!”
二通鼓响,只见大将吕护,催马提刀,冲出阵中,直取陈祐,二人不容分说,厮杀一团,交战五六回合,陈祐自然不是对手,驳马便逃,向北而去。
“陈祐!哪里走。”吕护大喝一声,催马便追。两人一前一后,追出老远,等到祖师庙山。已是午时,左右观瞧,两侧多是峭壁,山势险峻,陈祐的马匹也放慢脚步。
一看陈祐马匹又慢了下来,吕护大喜:“好贼子,拿命来!”话音未落,只听山口两侧,锣鼓震天,喊杀大振,只见埋伏晋兵,陡然冒出,夹击于山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