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第六章 (第1/2页)本来没什么精神的,等吕忌茁一出列,齐王就来精神了,他一看吕忌茁这模样便知他这是要有大动作啊,最近有啥大事发生吗?
要知道近来他这位爱卿可能年纪上来了,有些惫懒了?或者说是心态变得平和了?有点沉寂了呢。
齐王挺直了腰,“爱卿奏来!”
吕德胜先翻开第一页,“臣要弹劾赵家赵方庄懈惰渎职、御下不严、治家无方,以及包庇亲人欺民霸市等罪名!”
群臣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他身上,此刻看到他那本厚厚的奏折,心中都浮现一个念头,吕忌茁这是要把赵方庄整死的节奏吗?
齐王:哦,要喷赵方庄啊,这家伙近年来确实很不老实,收拾他一顿也要得。
齐王越想越开心,吕忌茁这个人堪当重用,他当初就是看中了他独到的辩解能力,才力排众议,将他从六品的职位提拔到御史台听用的。他真觉得自己是独具慧眼,从吕忌茁到了御史台就任以来,一直都在替他这个皇上分忧解愁,十分好用。
他还知道,吕忌茁和朝中很多顽固的老臣很不对付,他常把御史台王峰清那些老东西气个半死。
每每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些个老顽固身上吃过的苦头,再思及这些老东西被吕忌茁气得要死的画面,他心里就舒爽极了,这些老东西活该!
赵方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,十月的天,他觉得浑身燥热得很,他连忙出列,“大王,吕忌茁与臣有私怨,他这是公报私仇,他的话不可信啊。”
其实他们赵家对吕忌茁是有防备的,但没想到他出手那么快。
吕忌茁冷笑,“赵大人,本官的证据都还没拿出来呢,你着啥急呢?”他不着急,很明显齐王对他这次要喷的人是支持的。
齐王:“赵爱卿啊,吕爱卿这话糙,但理不糙,且听听他怎么说吧。”
一听这话,赵方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齐王这是不满自己或者不满赵家了,默许吕忌茁动手呢。
接下来就是吕忌茁的表演时间。
这日的大朝会,血雨腥风的。吕忌茁马力全开,先对着赵氏家主赵方庄赵大人一顿嘲讽,主要说他懈惰渎职、纵容包庇亲人欺民霸市。
紧接着,他又将老赵家一系的官员中两位能力比较突出的拖了出来,说得体无完肤,从德行礼仪,到经手的差事,甚至作风思想等方方面面,无一不喷。
以小见大,以点及面,反正就是给赵家扣帽子,有条件要扣,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扣!
这日的早朝,生生被吕忌茁弄成了赵氏官员的批判大会。
上座的齐王都惊诧了,很少见他这位爱卿这么卖力喷人的,赵家怎么往死里得罪他的?
拔出萝卜带出泥,赵方庄以及那两位主事官员为了自保,弃车保帅,扔出了三个得力干将。
最后的结果是,吕忌茁凭借一己之力,生生让赵方庄掉了半级官阶,留侯待用,赵家一系的两位主事官员就比较惨了,掉了两级官阶。
还有三位小官,直接丢官去职下了大狱。
这战力,让旁观者都心有戚戚。狠,太狠了。
周奕回京城和魏舒婷见面后听说了齐国发生的这个事情。
但没想到是魏舒婷的手笔。
和魏舒婷见面后才知道,原来吕忌茁参赵家是她的主意。
她曾经救过吕夫人,再加上赵家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现在又证据确凿。
所以吕忌茁便顺水推舟还了这个人情。
周奕他们凯旋归来后,在王城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。
就听说燕国又开始作妖。
不日,依旧是这三人启程战场。
沉寂数日的河抚城终于有了动静,只见那中午刚刚进城的秦国士兵,仅仅补充了一下干粮草料等军需之资就就再度出城,同时也带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气。
紧随其后出城的是三万步卒,主将呼延野亲自坐镇,趁着黄昏将至,三万大军拔营而起,不知何往。
转眼到了第二天,日上三竿,正所谓秋高气爽,本是风和日丽的一天,可是秦国大营内却人人脸上带着一股怒意。
周奕的大帐内众将齐聚一堂,大家脸色铁青,呼延野更是咬着牙嘎吱嘎吱作响。
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,里面正是前天派进城中的于栋的人头,除此之外,据士兵来报,陵州城头之上还挂着数百具尸体,很是骇人。
与此同时,木盒一旁还放着南宫羽送来的信:
宁可杀错,绝不放过,可惜,我杀对了!
“这事怪我,我想的不周全,害得这三百名士兵白白丢了性命。”熊满按耐下心中的怒火,眼眶略微有些湿润。
自秦军南下以来,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羞辱,人头竟然堂而皇之的送进了秦国的大营,呼延野当场就拔刀把送信的人给砍了。
“我也有责任,我们谁都没想到南宫羽竟然这么心狠。”周奕叹了口气,摆摆手。
“妈的!老子迟早砍了南宫羽的狗头!”呼延野一向脾气最大,拍着桌子吼道。
众人屏气凝神,等着熊满发话。
“周奕,你看如今要拿下陵州城,还有什么办法?”
帐内众将大多是骑战出身,呼延野虽然是步军统率,但是常年在边关作战,对手都是游牧骑兵,从来都没打过攻城战,对攻城是一窍不通。
一大帮子人,也就周奕善谋略,对攻城战研究最深。
周奕看着地图,沉思一会说道:“别无他法,如今唯有正面攻城!”
在场的人听后都面面相觑,你看我我看你。
心下都在思量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。
只有阿月听后沉声道“给我两万步卒,三日内攻下陵州!”
帐内众将都是一阵皱眉,虽说阿月能三日攻下陵州的保证让众人吃惊,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,攻城战损耗巨大,打完仗,这两万人还能剩多少谁都没数。
“这三百人虽然不是秦国人,但是为我们秦国攻城而战死,我们欠他们的。”环顾众人,熊满淡淡的说道:“三日后,大军攻城!”
就在大计已定之时,陈青匆匆从帐外走了进来:“将军,战俘营的士卒群情激奋,吵着要见你。”
“唉,去看看吧!”呼延野心知肚明,怕是进城士卒战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。
战俘营内乱成一团,得知南宫羽杀了所有进城的兄弟,人人愤慨,都怒骂跟错了人。
呼延野带着众将来到了营内,到了门口就被堵住了,数千人挤在营门口,还有更多的降卒在不断涌来。
站在领头的一名士兵示意大家安静,那天于栋临走之前还对他说:“此去生死不知,我要是回不来,攻下陵州替南宫老将军报仇就靠你们了。”
“将士们!”呼延野高声怒喝:“我呼延野,我秦军军卒对不起那三百位兄弟,我向你们保证!不杀南宫羽,我秦国绝不撤军!”
“呼延将军!”领头的副将喊道:“此事都怪那个叛国弑父的南宫羽,我等心知肚明,于栋不是您的麾下,但是您却要替他报仇,我们已经感激不尽,绝不会怪您!”
沙场之人,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,南宫羽对自己人心狠手辣,连亲生父亲都杀,呼延野却对降卒的死深感愧疚。
两人孰高孰低,立见高下。
一旁又有人喊道:“呼延将军,我们有一个请求!”
“说!只要我能办到的,尽量满足!”呼延野大声说着。
“请将军给我们个机会!我们要亲自攻上陵州城头,手刃南宫羽!”
闻言呼延野愣住了,偏头看向周奕等一干将领,发现大家都是有些犹豫,再怎么说,这些人都是降卒,城头之上说不定还有这些人的往日同袍。
场面陷入了寂静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弥漫在降卒之间,随着越来越多的降卒涌来,已经聚集了上万人在营门口,黑压压的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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