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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 第 16 章

16 第 16 章 (第2/2页)

如果顺着她脆弱的颈滑下去,就可以摸到她柔软的,臣服的脊背,还有背上那一点艳。
  
  再往下。
  
  她会颤抖,会喘息,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咬碎银牙也克制着不敢出声。
  
  那双无辜的杏眸会含着泪望着他,求着他,接纳他。
  
  世间女子都像她这么乖就好了。
  
  只可惜要有许久见不到她。
  
  待云蓝过来时,崔琰俯身在她写满茫然的嫩生生脸颊上极用力地咬了一口。
  
  -
  
  忘记了怎样开始,也不记得怎样结束。
  
  一如从前般一刻不停,却又不同以往的极尽温存。
  
  余韵过后,只剩下曾被填满的酸胀,无尽的空虚,和触不到底的坠落。
  
  云蓝筋疲力竭到脑海中一片空白,睡得昏昏沉沉。
  
  眼前的画面极荒诞,又真实的可怕。
  
  “年年,我定然会有出息,你等我回来!”
  
  黑雾中,十几岁少年的单薄身影站在小丘的柳树下,像模像样冲她郑重拱手行礼,转身离去。
  
  秀水村的前往州府去的,一里又一里小路上尽是碎石。
  
  她极快赤足跑着,寒风吹拂她沾了汗水的发丝,脚底被石子路磨得血肉模糊。
  
  可怎么办?
  
  她无论如何都追不上,她想张开嘴巴喊住那道背影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  
  崔琰并不算累,且向来浅眠,自她身子最初颤抖僵硬时便醒了过来。
  
  怀中人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,柳眉微蹙,白若脂玉的脸颊上染了嫣红,却满面戚惶,唇齿间溢出小小的哀求呢喃,听不分明。
  
  这是又烧起来了?
  
  崔琰不自觉皱了眉,去同她额头相抵。
  
  还好,不算烫。
  
  似乎只是魇着了,崔琰略安下心来,叹了口气又去搂她。
  
  然后,他听清了她在说什么。
  
  “阿琰?”
  
  崔琰眸光暗了下来。
  
  他极厌恶这个名字,也不喜欢她叫出声。
  
  他总怕她甜得腻人的嗓子喊出些个什么来,自己会忍不住把她弄死在榻上。
  
  可是,她在睡梦中也在叫着他的名字,她正在用软糯清甜的乡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  
  崔琰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。
  
  阿琰。
  
  怎么会有人把一个肮脏的名字叫得这般合他心意?
  
  莺啼泣露,林籁泉韵。
  
  他甚至原谅了她直呼名讳的不敬。
  
  对一个人占有和控制的欲念,很像被堤坝拦着的洪水,点滴累积。
  
  当丝丝缕缕欲的雨水汇入到江海中,当困着水的土夯无力承受时,便澎湃着倾泻而下,东冲西决地冲垮一切。
  
  此时此刻,她灼热濡湿的柔软身子,正神志不清的蜷缩在他的怀中。
  
  呢喃着他的名字。
  
  阿琰。
  
  她从身体,到灵魂,都是他的印记。
  
  他是她的主人。
  
  不用谋算,更不会担心失去,她便自顾自完整的献上了自己。
  
  膨胀的满足充盈在脑海,如同洪峰攀越到巅峰,再倾泻而下,那种快I慰甚至超越了父亲死去的那夜。
  
  崔琰深吸一口气。
  
  本想着明日开始她要去玉清筑侍奉叶桐,是打算饶过她的。
  
  可是他觉得,今夜自己的贪念委实难以控制。
  
  -
  
  云蓝醒来的时候,在迷蒙中有些慌张。
  
  这是第一次,她在崔琰身边睡着的时候梦魇。
  
  而现在,她正重新被他抱回到浴桶里。
  
  滑腻灼热,凌乱潮湿。被他拥紧,云蓝缩起双腿,如同仍在母体中的胎儿。
  
  浸在热水中,浮动的水面蹭得胸口微痒,她垂着头,只看到崔琰同她的发丝散在水中,交缠成墨色的云。
  
  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  
  耳畔的声音喑哑中带了餮足,崔琰低沉道,“往后每年除夕,我都陪你看烟花,可好?”
  
  湿暖的刺痛在敏I感耳垂弥漫,云蓝嘴唇难抑地轻呵出碎音,她抬眼去看崔琰的表情,他的脸上写满坚定,像极了独一无二的珍重。
  
  或许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,骗自己沉沦。
  
  云蓝心底微酸,顺从着点头,将脑袋靠在他宽阔结实胸膛。
  
  崔琰极俊的脸上闪过温柔神色,他专注从水中捉出她的手,去看她掌心那道极浅白的痕。
  
  伤痕早已长好,又用了宫中来的玉容膏,若不细看是看不出痕迹的,遑论那疤有一部分合了她的掌纹。
  
  崔琰忽地想起有次阳光正好,她对着斑驳阳光摊开右手,又蹦跳着来翻他的左手。
  
  软嫩指尖划过他掌心弯曲,酥酥麻麻的,她跺脚懊恼道,“您的姻缘线怎得就不像我这般深!”
  
  姻缘?
  
  崔琰脑海中划过今日大长公主的面孔。
  
  一而再再而三,连叶氏所出的公主,她都打了主意,真不愧是他的好祖母。
  
  崔琰低头,烛火跃动下,云蓝掌心什么姻缘线有了疤痕,看着倒像是分了岔。
  
  鬼使神差般的,他把她的指尖搭在唇边细细吻着,轻声道,“乖乖的,可以吗?”
  
  有什么不可以的?
  
  云蓝诧异得想笑。
  
  他娶妻,她避开。
  
  一切都已经定下,可以不可以,同她又有何关系?
  
  困惑飘在心头,云蓝刚要点头称是,却突然咬唇,闷哼抖动着,将话咽进了喉咙。
  
  窗外风渐小了,雪花积在红梅花苞上摇晃,直到深浓夜色由墨黑成了黛青。
  
  屋子里,呜咽声断断续续,像是有人低泣,水淋淋含了潮气,门外伺候的人低头了不敢言语,似地上有金子一般死死盯着地面。
  
  只那个扎两个揪儿的小丫头,愁眉苦脸端了热水帕子,懵懵懂懂,怯怯小声问道,“姐姐,这要站到什么时候?”
  
  却得了一句,“仔细你的舌头!”
  
  她便被瞪得缩了回去,不敢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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