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蛛
毒蛛 (第2/2页)毒蛛之所以直接爬向付止苏,也是因为血液里的另一种毒枯草是它喜欢的气味,现在只能祈祷朗云决不会像蜘蛛那样对气味喜爱。
不然以后有可能自己走着走着被朗云决随手划上几刀。
付止苏看着抱着自己胳膊不方的朗云决有不祥的预感。
咚咚咚有人敲门破解了此时付止苏内心的尴尬。
付止苏擦干净地上留下的痕迹,缩进被子里假装还未清醒,朗云决去开门,一排太医跪在外面熬好的药放在盘子上举过头顶。
“放下、走!”
一排人齐刷刷放下,行礼告退,你挤我推那个爬的逃走。
朗云决把药一碗碗端进了屋关好门,付止苏起身闻了闻,然后拿起一碗咕咚咕咚喝下去,把朗云决吓了一跳,付止苏袖子一擦毫不在乎,“这位太医写不出方子怕被你质问干脆熬了些补药,我现在喝刚好,这碗你可以喝。”
朗云决抱着付止苏胳膊,“我有解药了,不喝别的。”
付止苏压压眉心,“我有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门被敲响,朗云决心想又是送药的,他打开门,看到门外的人迅速关上了门,玄起文眼疾手快用手挡住,“脚脚脚……脚疼,一会别再让侍卫瞧见咯。”
“我早打发侍卫离开了,说这里我亲自照看,让他们去护好我父皇安全。你送的蜘蛛你还有脸来,若不是止苏在,我……”
玄起文低声道,“若不是我的蜘蛛你能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吗?刚刚还吻舔伤口,啧啧。”
说得好像我是个变态一样,朗云决小声嘀咕,心虚加剧,也不像刚刚这么气了,手放开让他进屋。
“止苏,你叫我什么事?”
“按计划进行。”付止苏将盒子交还给玄起文。
朗云决一脸不解,我一直在旁守着他俩是怎么联系的。
玄起文看着朗云决,心想你盯着我我也不告诉你。
“他……今天怎么没来。”付止苏问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。
不用问也知道付止苏口中的他指的是朗夜遥。
“听说你嫁给朗云峰,气病了。”
“气病了?现在怎么样了,是什么症状?”
“就是发热几天,不会有大事的。”你自己都大病初愈你还惦记着他,再者说,你旁边的小忠犬快生气了。
时间过的很慢,付止苏很久才缓缓说一个哦,让她不担心恐怕是不可能的吧。
玄起文握紧匣子,匣子上增添了一道裂痕,付止苏道,“换一个匣子,用时小心,别被它误伤。”
付止苏从腰间拿出一小陶瓷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,玄起文一把夺过瓶子,“我看你是疯了,还吃毒药。”付止苏指了指上面贴着甘露两个字。
“这里到底是什么我会不知道吗?”
不知是不是长期服毒的缘故,付止苏经常一副即死医不活的心情,像是在水中行走一样无力,无论是水中阻力妨碍自己还是那种窒息感,都是一样的,但奇妙的是,她将自己泡在水中心情倒是相反的,倒是可以得到舒缓。
她常常想得到一份真正的宁静,她想将一切放逐,追随自己的心。她无法得知这份心情因何产生,也不知道怎样可以将其扼杀在萌芽未生根的沼泽池中。
她声音有气无力的,没有什么气力,这种一下子被抽空,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的感觉她太熟悉了。什么都不想做,什么都不关心,什么都无所谓,那种恨不得把手中的所有都交出去,所有世界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。
玄起文读不懂她的情绪,只觉得:他生病你就要陪着受苦吗?朗云决在旁边玄起文不好直说。
付止苏道,“这些药没有一碗真正可以解我毒的,太医院的人皆知晓,我这一夜突然自己就好了你让我怎样自圆其说,我总不能说我饮完所有的药就奇迹般的好了吧?”
付止苏拿回玄起文手中的瓶子,手指摸过瓶子的纹路,手似瓶子一样冰冷,她的眼神空荡荡的并无半分神采,虽然一如既往,但也不是刚解完毒重获新生应有的样子。
“我看你抑郁症是又犯了。”朗云决听不懂玄起文所说的抑郁症是何意,只听得出是一种病症。
付止苏听到低声笑了笑,道“你放心吧,这毒是在可控范围内我能解也有解药,无大碍,反倒是一下子有好转说不过去。”付止苏咳嗽了几声,朗云决去倒水,付止苏压低声音用只有玄起文能听到的音量道,“另外,想完全剥离血奴被控制只有这个方法。”
玄起文有些不解的看着她,只要有付止苏在,朗云决体内的毒便不会有事,难道你不希望他一直受你控制吗?你这么不相信别人,从来都是握住别人把柄或者用毒药操控你才能安心,彻底解毒对付止苏来说没什么好处。
朗云决端来了水,付止苏喝着水另一只手的手指敲着床边,用从玄起文那边学来的摩斯密码一下一下传递给他——唯独不想对他用。